幽暗的房間裡,抑鬱的低泣與流暢的音樂交錯。

 

  什麼事都沒做,任自己在所愛的樂音裡發呆了兩個多小時,奔騰的思緒一點一滴挖掘出她內心的酸楚,眼淚再不能壓抑。

 

  壓力,原來重的足以壓垮偽裝的堅強。

 

  明明無他人與她同在,明明不會有任何人聽見,為什麼她仍須這般抱緊棉被忍耐啜泣?為什麼連自己都要欺騙?

 

  情緒轉變得比理智還快,她放聲大哭。

 

  她不想當草莓族,她不要被笑稱草莓族,她絕對有一肩扛起所有的能力,她會憑一己之力解決擋在前方的所有阻礙,讓所有人對她豎起大拇指!

 

  可是,為什麼現在她這麼想哭?為什麼眼淚止都止不住?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軟弱?連跳躍的音符都拉不動她癱軟成泥的灰暗情緒!

 

  好沉、好重,偏偏她又沒辦法自在甩開別人對她的期待,似乎也只能努力扛起。畢竟,為自己而活,沒有口頭說說那樣簡單。

 

  再一下下就好,再懦弱一下下就好,讓她把不該存在的眼淚一次流光,那麼她就有力量,再抬頭挺胸笑著面對一切。

 

--The End-- 寫於2007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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